米亂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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閱文前建議先看  [同人文] Seventeen 知漢 J&J （有兩回）

※注意：文章有闡述同性之愛／不了解韓國娛樂圈的閱讀者，服用前請三思（？）

本作品為同人文，劇情與該人物無關，請安心閱讀（？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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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
「燦兒是誰的孩子啊？」

「是淨漢哥的孩子。」

這是我跟淨漢哥之間常有的對話，在鏡頭前是這樣，在宿舍裡也是這樣，淨漢哥特別喜歡看我因為回答而為難的表情，一開始著實感到不悅，哥這不是耍人嘛！

        我從小就想在舞台上大放異彩，我想跳舞、我喜歡跳舞，跳舞的每個瞬間都能讓我與節奏融為一體，在那當下，我不認為自己是任何人，我是一曲節奏，化為音樂在舞台上，彷彿下個瞬間，我能成為一曲激勵人心的旋律，是這種程度的享受舞台。

        「我們忙內長大了呢！」

        「我們弟弟今天做得很好喔！」

        但，似乎我還不夠亮眼呢！

        我在團中排行最小，因此一開始許多人把我當小孩子般看待，即便我表現再好也只有「前途無限」、「很厲害的弟弟」之類的讚美，不是「跳舞真好看、很帥氣」的話，反倒是長相五官已經成熟的哥哥們，比我還要吸引人吧！

        「我們李燦已經是成熟的男人囉！很有魅力，舞台做得很好。」

        這句話，在眾多稱讚語句裡顯得特別動聽。不再是像在安撫小孩的語句、不再只是記得我是忙內，而是真正待我為專業舞者的話。

        對我這麼說的，就是淨漢哥。

        淨漢哥擔任練習生的時期比我短，相當沈默寡言，起初在鏡頭前特別彆扭，對比現在頑皮的個性，以前簡直是對交際有恐懼的哥哥吧！

        淨漢哥常常關心我，尤其在舞台結束後給予別於其他人的讚美，日復一日，我對於這樣的溫柔感到習慣、上癮，甚至自傲地認為，我對淨漢哥來說很特別……

        直到那一天，演唱會那一天，知秀哥對淨漢哥唱著那首他們的組合曲，他們看著彼此的眼神，我知道的，我當然知道……淨漢哥看著知秀哥的眼神是那樣的溺愛，雙眼像天上的星星一般閃爍，與看著我的眼神不同，淨漢哥的心情從那天後變得特別好，而那句只會對我說的話更加頻繁地說了──

        「燦阿，是誰的孩子啊？」

「我不是…… 」

「什麼？真是讓人傷心……我的弟弟。」淨漢哥右手掩面佯裝哭泣。

「我不想當哥的弟弟！」

「欸？」

「我是、我是男人啊！」

        這是演唱會結束後，我跟淨漢哥的對話，淨漢哥只要心情好就會這樣對我說，過去總以為哥的鼓勵是因為他待我如同輩般，但我忘了，在我國的文化……我們永遠是哥哥跟弟弟，只要這條習慣存在，我永遠無法親近，在淨漢哥口中，永遠是「我最重視的弟弟」。

        「燦啊……最近怎麼了啊？」碩珉哥語帶關心，他皺著眉，一旁的勝寬哥也同樣看著我。

        「是啊！任何時候都元氣飽滿的燦，怎麼最近看起來這麼沒精神？」勝寬哥嚼著口中的冰淇淋問，還一邊擦著滴落在手上的冰。

        「哥……我們……是朋友吧？」

        面對這樣的問題，兩位哥哥互相對看一眼，噗得笑了出來，彷彿我在說一則愚蠢的笑話，接著異口同聲說：「這不是當然的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 「那，為什麼在節目上，總是說著我是重要的弟弟呢？總是說因為年齡相近，所以比較親近呢？如果相差太遠，是不是就不能更親近了呢？」

        碩珉哥與勝寬哥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，倆人看起來很失措。我不知道自己在問什麼問題，也不知道這股焦躁從何而來，只知道這些問題，是那天想問淨漢哥的……。

        因為，我喜歡淨漢哥，是喜歡，想在一起、想彼此守護的喜歡。

    但我知道不可能了。

＊

2.

        「燦啊～去練習啦！」房外大喊的是順榮哥，演唱會結束後，公司給我們休息三天，很快又要繼續工作了，平時充滿幹勁的我一定會比任何一位哥哥早起的，甚至都是第一位到練習室，但是今天……卻特別想賴床，況且這幾天心情好鬱悶，頭有點疼……。

        「順榮哥，我不太舒服，能晚一個小時再過去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 「欸……？生病了嗎？」順榮哥走進房裡：「還好嗎？要去醫院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 我搖搖頭，整個人攤在床上：「不用，想再瞇一下，可能這幾天有點太操勞自己了吧！」

        順榮哥的眼神還是那樣擔心地望著我，嘴巴又開又闔地，想說點什麼關心的話語吧！

        「哥快去練習吧！這幾天一起編的舞麻煩你了，沒有你不行的。」

        「好，那……我先走囉？」順榮哥離開的時候，還不時地回頭望著。

        其實，我並不討厭有十二位哥哥存在，我也不討厭自己年紀太輕，只是有時候……私下哥哥們有種因為我是老么而特地忍讓我的感覺，我不喜歡這種不平等的體貼，想與哥哥公平競爭。無論在節目上，還是在演唱會，我都盡可能地表現自己，並不只是為了節目效果，我也想證明給哥哥們看，想要他們能覺得我不再是他們眼中的弟弟，不想聽到「我們忙內真的特別努力拼命」而是「我也要跟燦一樣努力才行」，或者說，我想做給淨漢哥看吧！

        「哼……到現在心裡還是會叫他聲哥哥呢！」我自嘲著，接著又沈沈睡去。

        「燦啊！李燦！」

        略微低沈的聲音傳入耳裡，全身酸麻的感覺讓我無法順利扭動身體，視線模糊慢慢對焦眼前的人，是珉奎哥啊！他大大的眼睛對我眨啊眨，接著我聞到陣陣香味，是珉奎哥最拿手的拉麵啊！

        「趕緊起來吃點東西，發燒要多吃補充體力！」

        發燒？我發燒了嗎？

        我伸手扶了額頭，身體體溫已經高到我不認為自己發燒了，緩緩起身頭脹的感覺才證實珉奎哥的說詞。

        「才想著練習怎麼沒看見你，順榮哥說你不舒服，接著淨漢哥說什麼都要回來看你一下，」珉奎哥將隔熱手套脫下，盛了一碗麵給我：「趁熱吃。」

        我接過麵，看著白氣蔓延到天花板，我問道：「淨漢哥來找我？」

        「是啊！他照顧你一整個下午，說不打擾我們練習，原本以為他想偷懶，結果練習回來看到他手拿著毛巾在你旁邊睡著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 「欸？」我驚訝地發出過大的聲音，把珉奎哥嚇著了。

        「唉呀！大家又不是第一次睡，幹麻這麼驚訝。」哥伸出手拍了拍胸口：「我去叫淨漢哥醒來，告訴他你醒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 「為什麼要特別叫他？」

        「他照顧你一天，昏昏沈沈的跑去補眠嘴裡嚷著你醒了要跟他說，讓他安心一下啊！」

        多理所當然的口氣，悲喜交加的情愫在心裡絞痛著……淨漢哥擔心我，我當然開心，但我的確又讓他擔心了，我永遠……都是讓淨漢哥操心的弟弟。

        果然同年又穩重的知秀哥更能守護淨漢哥吧！

        我將珉奎哥煮的麵勉強吃完了，身體不舒服果然連食慾都不如健康的時候，平常要吃幾碗都行呢！

        那一整天，我都躺在床上，身體好多了，但不想起來，聽見門外從吵雜變得安靜，我知道哥哥們睡了，或許是想躲開淨漢哥吧！說了這麼奇怪的話，也不知道要怎麼圓。許多想法在腦海中閃過，還是勉強起身去洗個澡，接著睡吧！希望補眠之後，精神能好一點，至少見到淨漢哥不要再這麼尷尬！

        「嘎吱──」

        我抱著換洗衣服，小聲地打開房門，避免吵到同房室友。

「弟弟並不是什麼以上對下的稱謂，是家人啊！我最疼愛的家人。」身後傳了有些沙啞的熟悉聲音，我先嚇了一跳，接著冷汗從背脊竄出，我緩緩回頭……躲了一整天居然被想洗澡這個想法給白費了。

「淨、淨漢哥。」

「原來我們燦這麼在乎這個稱呼嗎？對不起啊，都怪我們沒發現……平常在節目玩得太過火讓你當真了，」淨漢哥鬆開原本抱在胸前的雙手，一派輕鬆地走到我面前：「等你等的好辛苦啊！要不陪哥哥喝杯熱牛奶說說話吧！」

李碩珉、夫勝寬，這兩個大嘴巴……。

＊

3.

凌晨兩點，我跟淨漢哥，兩個人各拿著一杯熱牛奶，坐在客廳沙發上，我見著他優雅地飲著牛奶，我右手摀著從杯中冒出的白氣，躊躇許久，總覺得該說些什麼了──

「我果然還是孩子嗎？幼稚地相信節目的對話。」

淨漢聽見我的說話，他回過頭看著我，溫柔地笑：「怎麼會呢？代表我們燦對什麼事都認真，對哥哥們說的話都很放在心上，這是你存在我們團中的理由，不是嗎？」淨漢哥說的很俐落，像是從很久以前就想對我說的感覺，還沒想好如何回答，淨漢哥又繼續說了：「我啊，真的很欣賞燦這一面呢！非常有骨氣的男人喔！」

看著哥沒有上妝的臉看起來更有親切感，並非舞台上那樣讓人有距離，這樣的人……也會對我有所在乎嗎？鼓起勇氣，雙眼避開盯著我的大眼睛，問：「淨漢哥，你跟知秀哥……兩情相悅吧！難道……我永遠無法像知秀哥一樣，跟淨漢哥你親近嗎？」

問完這個問題，我以為等待回答的時間會很長，也以為淨漢哥會對我的問題感到壓力，沒想到，迎來的是手中突如其來的溫度，哥握住我的手，他垂著眉：「燦啊……是因為這樣嗎？」他的另一隻手拍了拍我的手背：「燦知道為什麼我總是特別喜歡把你當孩子嗎？」

我搖頭。

「因為燦總是很努力，每次練習你總是提早到，我喜歡看你拼命揮灑汗水的模樣，」淨漢哥雙眼沒看著我，彷彿在回想那樣的畫面：「那樣的燦特別帥氣，真的讓人很心動呢！如果是我的孩子就好了。有這樣的想法，特別珍惜，特別想佔有，所以開了這個玩笑。」

我看著淨漢哥，有點懂又有點不懂他的話中含意。

只見他摸了摸我的臉頰，我細看著他眼角下垂的雙眼，好看的雙眼皮，對著我微笑，好美啊…..這就是我們天使、我們的淨漢哥最溫柔的樣子啊！

「燦啊……」他一邊撫著我的臉頰，一邊說：「在每個人心中，有分不同房間，有人分家人、朋友，以及情人，分得太確切，會讓心胸更加狹窄，甚至有階級之分的感覺，我不喜歡這樣。」

我看著他，等他回答。

「我喜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房間，獨一無二，房間多了，自然心胸也開闊了，而我，在這裡，」淨漢哥拉起我的手，將我的手掌貼在他的胸前：「有專屬於李燦，你的房間喔！」

頓時間，我說不出話，似乎什麼被放下了，被這麼一句話，解開心中的束縛。

接著，我聞到淨漢哥身上的香氣，他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地、輕輕地，很輕的印下一吻……。

那天之後，我再次恢復往日的幹勁，第一位到練習室的習慣重啟，跟哥哥們道聲早安與晚安還有加油也是，哥哥們問過很多次怎麼最近精神又恢復，我沒有回答，只是對他們說：「因為有哥哥們一起！」

他們覺得有點肉麻，說又不是在做放送，何必如此客套，但我總是笑著說是真心的。

當然，淨漢哥對我常常開的玩笑依然沒變，只是這次，我不會屈就他的言語了──

「你是誰的孩子啊？」

「是淨漢哥的男人。」

「嗯～是我最驕傲的男人喔！」

每個人心裡都有自己的房間，獨一無二，房間多了，自然心胸也開闊了──尹淨漢

       ──《Ｊ＆Ｊ番外篇──燦漢》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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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／米M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