米亂筆

大家好，久違了（？）

前兩個禮拜米Mi去了英國，

英國很美，建築物很漂亮，

幾乎每個名勝古蹟都有自己的故事，如果可以，很想努力將我所體悟到的分享給你們

往後會繼續用文字，慢慢告訴你們的！

原創文是高中寫下的文章，沒有更改太多是因為我想保留一些青澀的文筆～

希望各位不要太過介意！

當然有任何需要改進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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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5

「Normal World」

        自從那次旅遊後，我和江毓婷的互動氛圍明顯尷尬，這段時間都沒什麼聯絡，這件事，我也只和阿哲坦承，苡如呢？依照她的個性當然是不停問我發生什麼事，因為江毓婷什麼都沒說，當然，我也沒說。就這樣，暑假快結束了，再一個禮拜又要開學了。

        移動著滑鼠，幾乎每天都以網路打發時間，果然告白後……很難再當朋友吧！

瀏覽社群網站，映入眼中一則則的照片是她和其他朋友出遊的回憶，她笑得燦爛，純粹的友情果然沒有壓力，如果當初我什麼都不做，壓抑自己的衝動，是否今天，我也會出現在照片裡呢？

        「就透露一點點不行嗎？」苡如聒噪的聲音讓我皺起眉頭。

        不是我不信任她，而是很多事我不想多做解釋，因為那份痛的感覺要一再反覆朗誦，就為了滿足對方的好奇，得知了又如何？能分擔那份緊繃在心頭的無奈嗎？

        喝了一口咖啡，暖了我的胃，清了清喉嚨，我緩和處理了情緒，說：「謝謝妳的關心啊！苡如小姊，但這畢竟是我自己的事情，您還是另找貴人替妳解悶吧！」

那一副像徵信社討不到消息的女人嘟了嘴，別過頭就開始滑著手機看其他人更新的動態，有意無意地投出曲球，不放棄地追問。

        Facebook，臉書是現代人視為很方便聯繫的存在，不過我本身並不是很滿意這樣的方便性。人與人之間的情誼最可貴的就是「聯繫」，過去人們沒有手機，以信件當作唯一的媒介，一年能見上幾次面就難能可貴。如今，因為太方便，大家都認為透過鍵盤或手機交流就好，見面反而什麼都聊不上，尷尬了……。另外一點，這網站似乎會讓人心產生莫名的優越感，發布一則文章或圖片得來的「讚數」似乎是一種肯定，漸漸的，人們把自己當公眾人物般，隨時分享生活的大小事，沒有了隱私──人失去了神秘，便會減少本身的價值，被看透了，要怎麼應付易如反掌，又或者，我們會迷失在自己創造的世界裡。

        以上純粹是個人主觀意見，因為我是低調的人，討厭讓很多人知道自己的事，就像苡如到現在還在生悶氣，身為朋友似乎都不能有秘密，的確，讓彼此有秘密可以凝聚一種向心力，誰不希望自己是特別的呢？但，苡如對我來說，還沒那麼特別。

        這樣她問我答的聊天方式經過三個小時，由於什麼都套不出來，便結束這次聚餐的目的。

        搭上公車，搖晃的意識讓我有點不適，將頭靠著車窗，閉上雙眼小歇一會兒，這幾天滿腦子都想著江毓婷的事，心累壞了，更別說身體了。

        『鈴──鈴──』

        手機的震動讓我驚醒，看到螢幕顯示的名字……不會吧？

        「喂？」

        『……喂？』

        「怎麼了？」

        『我在你家那邊的公車站，方便見個面嗎？』

        「好。」

        暑假過了一半，很久沒聽到她的聲音，看到她的名字讓我的心跳再次亂了節拍，雖然我很開心她主動聯絡我，不過……會是什麼事？她的聲音聽起來不大對。

        下了公車，我看著站在公車站牌旁的她，眼神有些空洞。

        「……怎麼了嗎？」走到她面前，我小心地問。

        她靜靜的不說話，而我只能繼續站在她身旁，一起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 「樺羽……」她總算打破沉默，抬起頭望著我，淚水已經積滿她的眼眶，顫抖的唇道出的話讓我崩潰：「我和彥承上床了，怎麼辦……？」

「Adverse World」

      「我和彥承上床了，怎麼辦……？」

        ……上床了？

        「上床了」這他媽的是什麼意思？

        「我們在兩個月前就交往了，事情是發生在一個月前……他吻了我，然後……」累積在眼眶的淚水開始掉落，眼神充滿惶恐，她搖搖頭：「我的月事也拖了好幾天了，如果我懷孕了怎麼辦？」

        心頭一緊，但我還是冷靜問：「有去醫院檢查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 「我不敢啊！萬一醫生報警怎麼辦？」

        「男女交歡只是社會價值觀上的差別，並不犯法啊！」

        她用雙手摀住了臉，開始大哭起來，我拍了拍她的背，另一隻也摸了摸她的頭，路過的人都往我們這兒瞟了好幾眼，但……已經無所謂了，因為，現在我的理智，僅有一條細線拉扯著，斷了，可能不可收拾。

        妳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件事，特地來找我……的嗎？

        「對不起……樺羽，」她邊哽咽著，努力想把話說清楚：「這件事真的讓我鬱卒很久，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跟誰說了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 「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 最後，我陪她去醫院，所幸沒有發生什麼事，但護士的確用厭惡的眼神盯著江毓婷。

        從醫院出來後，她都沒開口說話，我帶她去家附近的速食店吃晚餐，氣氛尷尬的令我窒息。

        「謝謝妳，樺羽，謝謝妳願意陪著我。」她低著頭，臉頰再次泛起紅暈，跟當初我向她告白一樣。

        而我沒有回答她，刻意看著窗外，因為我無法平息內心的浪潮，既複雜又陣陣酸意。

        「妳不要不說話，講點話嘛……」帶著些許懇求的語氣，也許，她心中也充滿著歉疚與恐懼。

        「這件事真的讓我鬱卒很久，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跟誰說了……」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……妳怎麼可以這麼殘忍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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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6

「Normal World」

        「我們……還可以繼續當朋友吧？」江毓婷的聲音有些拘謹，似乎猶豫很久才道出這問題。

        我依然看著窗外不說話，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……該是要說謊？還是面對自己的心情？

        吃完晚飯，她堅持要送我回家，一路上我們固執地保持沉默，或者是，是我自己要沉默。心裡其實有些雀躍，兩個月沒和江毓婷說話，而她的個性就是這麼單純又活潑，為了化解我的沉默，她努力開拓各種話題。

        「那，開學後見囉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 「嗯。」

「樺羽……」她伸出手順了順我的髮絲，這場景好熟悉……啊，想起來了，是我第一次知道自己對她的感覺的那一天，她的眼神就跟那天一樣溫柔，淡淡的微笑，眨了眨長長的眼睫毛，讓我再次心動。

        「妳該回家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 她似乎沒有聽見似的，自顧說著：「妳開始留長髮了欸！」

        已經超過肩膀的髮尾，江毓婷溫柔的順著，這樣的舉動讓我臉頰發燙，而且，她的笑容不禁讓我有些疑惑……太過寵溺了啊……。

        「妳是男生，該有多好啊……這樣就不用害怕旁人的眼光了，」她開始自言自語：「我太膽小了，因為害怕被討厭，太在意旁人的眼光了，所以我選擇欺騙自己，當彥承跟我表白時，我就這樣答應他了，我以為這樣可以忘記妳的告白，但我錯了，我真的錯了……這個暑假一直讓自己忙碌，可閒下來總是心痛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 「那妳為什麼要接受他的告白，為什麼要和他……」發現自己已經無法說出話了，因為眼淚從眼眶流了下來。

        「他人很好，我也以為自己喜歡上他了，那是一份慾望，或者是說……」她將原本在順我髮絲的手放下：「我把他當成妳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 「什……」我的唇被一股溫暖包覆，我無法想像眼前的畫面及感覺，江毓婷吻了我，這是真的嗎？不是我的幻想？不是我的夢境？她的唇好軟，有些濕潤，距離好近，我聞到她身上的香氣，感受到她的呼吸，以及她胸前的起伏。

        不久，她的唇離開我的唇，我和她的臉頰都是燙的吧！

        「我也喜歡妳，樺羽。」羞澀的神情，淡淡的回覆，那兩個月前的問題。

        「嗯……」我摸了摸她的頭，接著是她的臉頰，然後，我貪婪地在她的臉頰上印下一吻：「晚了，快點回家吧！」

        我真的……可以這麼幸福嗎？

「Adverse World」

      『對不起，我還沒有心理準備，開學後，我們還是先別公開我們的關係好嗎？』

        嗯，好。

        「她跟黃彥承的事，你很早就知道了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 「嗯，但前幾天分手了，是妳朋友提的。」

        現在我的心情十分雀躍，不過我身旁的男人正好相反，那叫阿哲的男人，我的好朋友。

        「她是為了我，才提分手的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 「或許吧……」阿哲苦笑著。

        說不出什麼，人終究是自私的動物，自己的情緒在頂端，就很難平息情緒安慰身在谷底的人，雖然我很努力要表達心中的同理心，但真的有些吃力……。

        江毓婷說在兩個月前和黃彥承交往，也就是我們去墾丁回來的隔一天，她接受了他的告白，對方告白的原因是在短短三天的相處，他認為江毓婷是很善良也很親切的女孩……還有很多很多優點──我早就知道的優點，甚至知道更多。看到這兒，你們或許疑惑黃彥承是誰？也或許會聯想到什麼了，是的，黃彥承就是與我們同行的男孩，外號猴子，阿哲暗戀的男孩。

        「我覺得你們很勇敢，不管是妳、江毓婷，還是他……」那個「他」音量顯得微弱，而且透露出更多哀傷的情緒：「因為知道當情人的機率渺茫，當朋友就夠了，那種心情每個人都體會過吧！和喜歡的人是好朋友卻無法光明正大說喜歡他、抱他、吻他，撫摸他，連忌妒都要深鎖在心裡壓抑著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 我拍了拍他的肩，他的肩膀在顫抖，跟昨天江毓婷一樣，只是我所摸到的觸感更加結實，溫溫熱熱的，一位男人脆弱的樣子是很難表露出來的，所以他一直拼命忍耐著心裡正崩落的情緒，更讓人心疼……。

        「但我最受不了的......就是要欺騙自己不喜歡他，就為了要繼續跟他當朋友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 連自己都要欺騙，就為了能夠繼續參與你的生活。

-----------------TO BE CONTINUED----------------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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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Mi