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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注意:此文內容非現實向,與當事人毫無關係,如有雷同(應該沒有)。

此文靈感來自某位繪手的漫畫,以此延伸之劇情。

內文提及些許敏感議題請閱讀者自行斟酌。

此回為配合故事情節,含有難堪字眼及情節,請讀者斟酌觀賞

※本回注意:在乎團魂的克拉,如對同人文太過敏感,本篇請斟酌觀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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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位讀者好,我是米Mi

本篇圓順文即將邁向終章,

下一回就是完結了,

真的相當用心在寫這部,雖然更新的狀況不太樂觀,

若是能帶給讀者一點娛樂或省思就好了~

很開心還追到這裡的你們,接下來會有幾篇黑手黨系列的文章,

喜歡的讀者請記得多多來交流分享感想唷^^

米Mi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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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.

 

        火光亂竄、刺耳的叫聲,以及看到相識多年的朋友、又或是兄弟,有如動物般被鋼線或網子逮捕,他們掙扎、反抗,但只要被注入鎮定劑,原本還在扭動的身體也逐漸失去力氣,癱軟。

        「是你做的嗎?全圓佑?」權順榮看著一切景象,自顧地唸著無答的問題,火光閃爍在雙眸裡,學院正面臨突如其來的混亂──學院人士發現某一顆攝影機失去運作,也有人發現院內的部分資料被移動甚至竊取,任誰都知道是誰搞得鬼。

        消息曝光,所有學生理所當然是站在圓佑和明浩那裡,除了不知情的順榮,他們為了抵抗,不惜自己還不夠成熟的身子,上前就跟已經訓練多年的成人打鬥起來,其中當然少不了受傷,當然也有人已經失去打鬥的力氣被丟進黑色的廂型車裡。

        終究,只是學生啊!

 

        「順榮!順榮!」

        聽見某人從後方喚著自己,回過頭,見著嘴角沾上血跡,白皙的臉蛋抹上黑色污泥的知勳,他急促喘息,手拉著順榮想要帶他離開。

        「順榮?怎麼了?快走啊!」

        「這到底發生什麼事?為什麼你們都知道發生什麼事?我卻像傻瓜一樣,完全被排除在外呢?」

        因為是權老大的兒子,因為是最不危險的存在,因為你是那樣爽朗又單純。

        怎麼捨得看見你這樣呢?

        「我們也只剩你了,順榮,只有你可以改變這一切。」知勳試圖安撫順榮最後才知道一切的心情,不,他其實什麼也不知道,他只知道熟悉的人一個一個減少,他卻什麼都做不到。

        「若你們早點說,我也可以參與這一切,為什麼?」

        「老實說,我們沒人知道詳細情形,但現在這樣的局面,我們都可以猜測是怎麼回事吧!」

        「怎麼回事?我哪知道怎麼回事?現在是我該掌握的樣子嗎?住了好幾年的家被火光摧毀?」

知勳的手依然沒有放開:「誰都知道你很尊敬你的父親,但誰也都知道你的個性太過開朗樂觀,你就是這樣啊……

順榮看見知勳平時冷淡的雙眼抹上一層情緒,有溫度、有悲傷又有一點不捨──不曾失去所有的人何來知道失去的痛呢?

「真是幸福,難怪圓佑總是說你適合在陽光下。」

這句話,在此時此刻聽到,順榮感到相當不悅,這等羨慕好諷刺,諷刺自己如溫室的花朵,諷刺自己的家世,諷刺自己身懷絕計卻無法保護想守護的人們。

「是啊!你逃什麼呢?是我們才要離開……

知勳,放開了順榮的手,留下淡淡的微笑,隱沒到好遠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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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都被抓了嗎?」

「嗯。」

「哈……我果然,還是太急了嗎?」

「不,至少你讓我們還是『我們』,沒有變成可怕的武器。」

看向滿身是傷的明浩,圓佑勾起嘴角微笑,這孩子居然也開始懂得安慰人了呢!

「等等我掩護你,拿著資料跑岀去,他們正四處抓人,大門口的警戒已經離散,能跑多遠就多遠。」

「全圓佑,這該是你做的事,不是我。」

「徐明浩,你知道我的體力不如你,」圓佑拍拍明浩單薄卻是結實的肩膀:「警察,要做正義的事。」

不等待明浩是否接受這突如其來的任務,圓佑率先跑進火光裡,即使徐明浩剛剛說全部的學員都被抓了,他知道有個人絕對不會被抓,甚至還傻傻地在等待一個交代。

 

『這裡是我的秘密基地唷!』

 

        圓佑從來沒交過朋友,或者說更清楚一點,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跟人相處,但說也奇怪,他卻明白人要是失去人性有多可畏,或許,這是母親給他最棒的禮物吧!

        他不打算跟順榮說自己的目的,他只是想跟他做個道別,接著離開,無論是用何種方式,他只是想著,既然不再被監視了,至少告訴順榮,他是在乎對方的啊!

 

        撥開熟悉的樹林,那短暫卻清楚的快樂回憶,屬於順榮或許也是屬於自己的秘密基地──

        站在那裡的人,挺拔、雙手放後,看著天空美麗的景色,這裡安靜到,根本無法想像學院內正熊熊大火。

        「原來是這裡呢!」

        可惜,眼前的人不是圓佑想見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 「花了多少心血才建立這些,你能一夕摧毀,果然不容小覷你的實力,」回過頭的男人,口裡訴說佩服,面色卻氣得脹紅:「你知道我花了多少時間嗎?」

        說也奇怪,事到如今,圓佑當初的畏懼已經不再,甚至是平靜。對死亡的幻想有過好幾次──痛嗎?很快嗎?要承受多少時間的慢慢流逝才能休克接著安息?死後我還在嗎?若是還有意識卻無法抹去為自己哭泣的人的淚水……啊,對於死亡有所畏懼,大概就是因為還有好多事沒有完成吧?

        圓佑想完成的事是什麼呢?

        「或許就是這樣呢!」全圓佑自言自語,甚至帶著微笑。

        「這瘋子在說什麼呢?」

        「權老大,對於您的一切,我感到遺憾。」那口吻太過溫柔,甚至能聽見語中帶著情緒是憐憫與同情。

        可笑,堂堂權氏集團首腦居然被死敵的兒子憐憫?想到這權老大仰天大笑:「我看你是死期將近已經腦袋壞了吧?難道你還想著回到和平的生活?然後站在這裡,跟權順榮那小子繼續愜意談天說笑?」

        「因為您沒有這樣生活過,不知道那感覺多快樂吧!」

        ……

        「身為某個集團的孩子,是不可能有最單純的感情,但您卻將順榮的童年過得明朗,我相信您也多少有所不捨。」

        「你這雜種現在倒是想教訓我了是嗎?」

        「但這不代表您是好父親,您保護了順榮,卻想剝奪其他人的單純,這點我依然無法原諒,我曾經也想了好久,為什麼要做這麼過份的事呢?為什麼要如此骯髒說出會殺掉自己孩子的話?」

圓佑拿出左輪手槍,上頭刻著一串刻意扭曲的文字──Cosmos bipinnatus,波斯菊,花語是「純真並永遠快樂著」。

「因為你跟我的父親不一樣。」

父親自小為他的家庭刻上的符號已經對圓佑有這樣的期待,有點悲哀又諷刺,但因為順榮,圓佑理解也原諒了。

「全圓佑!」

「順、順榮?」

 

「砰──」

 

響亮的聲響,像是時間停止器,這一瞬間畫面靜止,只有重重跌撞、倒在地板上的聲音,倒下的人是權老大。

「爸!」

順榮跑到權老大身邊,子彈瞄準口腔,權老大雙眼充血,只能隱約看見黑色的瞳孔毫無聚焦地渙散著,似乎想說些什麼,卻什麼都無法說出口,後腦杓流出的濃血與腦漿讓權老大逐漸失去意識......

「為什麼……殺了我爸爸?」

那是全圓佑第一次看到順榮憎恨的眼神,從前無論怎麼使壞總是用最可愛溫暖的微笑包容體諒他的孩子,如今手持著槍,槍口對準他,那雙彷彿染上血色的虹膜,如此說:「為什麼偏偏是你?全圓佑!」

全圓佑面無表情,沒有說出話反駁。

「啊啊啊啊──」

 

「砰──」

再一次的槍聲,隨著權順榮的嘶吼一併響亮,眼前高挑的男人因子彈衝擊力往後──倒在血泊裡……

「為什麼?為什麼偏偏是你?為什麼──」順榮嘶吼著,見著倒在血泊的男人胸前急促起伏,他走上前,跪在圓佑面前:「我恨你……全圓佑…..

圓佑雙眼依然沒有任何情緒,嘴角倒是輕笑,緩慢地、勉強地伸出手,握住眼前雙手顫抖的順榮:「你……在發抖呢…..

聽見出乎意料的回答,順榮先是震驚,接著將雙手抽開。

「懦夫……」圓佑看著順榮,毫無憎恨,也毫無責怪,口吻倒是自然:「你的演技一直都很差,你才不恨我……

「混蛋,在說什麼!我殺了你了啊!看看,這是血……你流著血……

「是啊……」彎起的嘴角依然,圓佑又將手伸長,撫摸著順榮的臉:「但你……哭了啊……

        ……

「不是說不要用槍嗎?」

……

「最後一次,不要再對任何人開槍了,順榮你阿……不適合……

那你就適合了嗎?明明,我們可以一起活在陽光下的阿!

「若有下輩子,我們就做兄弟,讓我來保護你吧!」

 

語畢,手臂沒了力氣,重重癱軟在地上,胸前急促地起伏,不再。

 

/

徐明浩將證據用筆電傳送給國際刑警,即使圓佑告訴自己跑越遠越好,他還是回到學院裡,但在他眼前的人,是失了魂,雙手顫抖的順榮。

順榮身上濃濃的血腥味不斷提醒自己剛剛殺了人,那一瞬間他想了很多,他先是通知了校醫請他帶走父親的遺體,接著背著沒有力氣的圓佑,他用外套綁住圓佑的傷口,粗心的他根本沒有綁住正確的位置,當他看見明浩,他便將受傷的圓佑交給對方,既然明浩逃岀去一次,一定還可以將對方送往醫院吧!

「我還有一些事想做,你先將圓佑送去醫院,校醫是爸爸的人,我不敢保證他們願意治療圓佑。」

明浩沒有說什麼,只是點點頭,目送順榮離開。

 

順榮來到權老大的辦公室,看見舅舅坐在父親的座位上,聽見腳步聲,舅舅抬起頭,帶著熱烈歡迎的開朗燦笑,開口道:「順榮,你來啦!」

「您、您在這裡做什麼?」

「做什麼?你父親不是死了嗎?」

「是……是校醫告訴您的嗎?」

「哈哈哈……也難怪那老頭什麼事都做不了,看他兒子就知道,腦筋怎麼這麼不好使?」

老頭?是在說自己的父親嗎?用這種稱呼?要是能為將人生中的一天消去,順榮絕對會選今天,一起床看見從小到大的學校毀了,朋友被俘走,父親被最好的朋友殺了,最好的朋友也被自己解決了,現在呢?又是怎麼回事?

「全圓佑那小賤種,那模樣化成灰我也會認得,你跟他關係這麼好,應該知道他的故事吧?」

「難道舅舅,您就是圓佑說的,他父親最好的朋友?」

「不不不,『偷天換日』的課程,還記得吧?」

「偷取他人身份,將能移植的DNA動到自己身上,您不會……

「這是我的專業領域,幹掉他父親最好的朋友非常容易,偷取他的身份以及長相也就更容易了,當初權順榮你還沒出生啊!仔細看唷!你舅舅現在的樣子,就是他父親最好的朋友的樣子唷!」

內心一陣作嘔,順榮皺眉,眼前他曾經最崇拜的偶像居然是個瘋子,他今日已經無法再受更多打擊,他下意識地往後退,卻因為心底湧來的恐懼而腿軟無法站穩腳步。

「這樣對舅舅,舅舅可是很傷心欸!我的暗殺計畫可說是一路順遂呢!將圓佑父親的死嫁禍到兒子自己身上,這次,我居然也能用相同的手段殺了你父親,真沒想到,你還替我宰了他,真是太幸運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 言簡意賅的還原一切真相,順榮這才理解一切事情的來龍去脈,他跌坐在地上,看著自己的親舅舅那張扭曲的嘴臉,好噁心、好可怕、好卑鄙,但現在的自己又與眼前的人有什麼差別呢?我們雙手都沾滿鮮血了啊!

「別這樣子,要怪就怪你父親不好,我做了這麼多年......為了他不擇手段展現忠誠,他卻沒有遵守諾言,居然要將權氏的股份獨吞……當初明明是我想到的計畫,建立這所學院,終於等到這番成就,來到這所學院裡,受過精心的訓練,讓這些學生心甘情願臣服我們……他卻一點都不覺得是我的功勞!」

「就因為這樣,你,有必要把這些學生當作待宰的羔羊嗎?」

「這世界只有武力與權力才能戰勝一切,跟這些學院的孩子們一樣,我跟你爸爸就是要製造新武器,這群孩子,包括你,都是很棒的武器,有用的去當殺手或詐欺師,沒用的拿來當實驗品,大家都有利用之處,多公平呢!」

        「你、你瘋了簡直……

「要不然呢?人生苦短你還要我等幾十年呢?等到我賺夠錢,我的身體也沒本錢享受了,現在是講求效率的時代啊!順榮你應該也要懂這一點啊!不過看你倒是學得好,槍法相當精確呢!」

「你知不知道圓佑因為你做的一切受了多少苦啊?」

「欸?殺了他的人是你唷!」

「你!」

ICPO!雙手舉起來,不准動!」

…………

ICPO,也就是國際刑警組織,順榮還未搞清楚狀況,就聽見熟悉的聲音從後方傳來──

「對,就是這傢伙!」明浩從車裡探頭出來,手指著權珍院。

整齊的隊伍包圍住權珍院,並给他戴上手銬,將他壓進車內,這俐落的過程,權珍院沒有感到任何驚慌,甚至是意料之中的表情,離開前,他喊道:「即使被抓了,靠著關係與律師就會緩刑的,記清楚了啊!權順榮!這就是權力的力量。」

「我會親自制裁你的,混蛋!」明浩冷冷盯著坐在車內,露出詭異微笑的權珍院。

「明浩,圓佑呢?你沒把他送去醫院嗎?」

「其他人给他送去了。」

「其他人?」

「你父親的事,我很遺憾,但權老大底下的人就是如此,沒有領導人就亂了手腳,這時趁亂將他們放出來不是什麼問題……勝哲跟俊輝受得傷比較重,為了保護弟弟們,但他們都沒事,」明浩聲線平淡,吐了口氣,似乎是慶幸整件事終於有暫時性的結果,但又是嘆了氣說:「但我也無法保證,圓佑會活下來……

聞言,順榮焦急地看著明浩,雖然他心裡有數,是他親手將槍口對準圓佑的身體,但仍抱著一絲奇蹟,至少能為他過於魯莽的行為道歉。

「他失血過多,剛剛抱著他的時候體溫真的很低,我有交代珉奎一定要給他壓住傷口,你這笨蛋,連傷口都不會綁……

「對不起、對不起……對不起……」順榮雙手抱著頭,一天就二十四小時,一般人如何充實或渾噩度過,他卻在這可以計數的時間失去太多,倚著牆蹲下,痛哭又嘶吼:「我怎麼會、我怎麼會……

站在一旁的明浩不知道能說些什麼安撫,只能輕拍著順榮那明是寬闊卻不停顫抖的肩膀。

 

「呀!我說明浩,你跟全圓佑為什麼最近這麼親近?」

在這一切爆發的前三天,順榮叫住明浩質問。一開口的問題就把明浩搞糊塗了,還分什麼親近不親近的嗎?

「幹麻不說話?」

「這沒有你的事吧!」

「你原本不是跟他有矛盾的麼!怎麼現在就這麼相信他了?」

「我沒有相不相信誰,我只在乎正確或不正確。」

「你對他了解嗎?」

「什麼?」

「我說你了解全圓佑嗎?包括過去的他呢?真實的他呢?」

「我不知道圓佑哥過去是經歷過什麼,但我這人對於人性的虛偽與噁心已經感到相當疲倦了,他的過去可以是編造也可能是真的,真實的他也可能是演出來的,比起這樣胡亂猜測,我倒是想把所謂『相處』著重在此時此刻,不管他過去做了什麼,經歷什麼,都有獲得原諒與體諒的資格吧!既然你想跟他成為朋友,那就動動你的腦袋吧!」

或許,就是明浩這番話,讓順榮在那麼一瞬間,覺得自己離圓佑真的好遠、好遙遠,因為這段話,如此有說服力,比起自己的死纏爛打,這樣的思維多令人感到舒暢,那自己過去的努力又算什麼呢?

 

「我想圓佑哥不會理會你,是因為他知道自己被監視著,」等到順榮心情冷靜一些,他看著明浩與圓佑這段時間的計畫,以及自己父親的另外一面:「圓佑哥千叮嚀萬叮嚀我不可以告訴你,是因為想要保護你啊!」

放下手中的資料,順榮終於抬起頭,仔細環視他終究要面對的場景──殘破的建築、未燒盡的火苗、點點滴滴的血跡以及四處逃竄留下的腳印,始作俑者是自己的父親以及最尊敬的舅舅。

「我會跟你一起的,明浩。」

「嗯?」

「將權珍院,受到該有的懲罰。」

如果可以,還是想再次跟圓佑重修於好。

 

兩年之後,權珍院因過去在ICPO就職有良好表現,在監獄中也有良好行為,而得以緩刑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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